江以桓没有回覆，邱尚俊又叹道：「会不会是因为我们老待在一起？」
「有什么关联吗？」
「你让我吸引不到女孩子，她们就只看你。」
「还以为她们都认为我们是一对。」
闻之，邱尚俊露出作呕的样子，「你不知道最近大家都在谈论你和所思？」
听见关键人名，江以桓困惑地抬起头，「为什么？」
他知道自己常常是别人掛在嘴边的话题人物，但所思呢？
「你真的不知道？你们交往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！」邱尚俊见江以桓一脸不知情的样子，头又更痛了，「呃啊啊啊！我身边的人都是笨蛋吗？」
「所思没跟我说。」江以桓蹙眉，「她该不会也不知道？」
「所思……如果孙晓晓没告诉她的话，确实有可能不知道。」
「……哈嚔！」同一时间，所思打了个大喷嚏，尔后对站在身旁的女孩子道：「不好意思。」
对方扬起笑，摆了摆手，「没关係。你是感冒了吗？」
「没有。咳……那么，你满意这间套房吗？」
「嗯……能不能去楼上那间看看？楼上不是还有一间吗？」
「可以，不过租金比你的预算还高一点，没关係吗？」
「没关係。」女孩莞尔，「再麻烦你了。」
所思带来看房的学生上楼，再次介绍起套房的设备。
「啊，等等……我怕我忘记一些细节，能录音吗？」
所思先是顿了顿，点头同意，「可以。」
见对方拿起手机，所思继续说：「所有设备都是全新的，确定入住后可以先一一检查，确定没问题再签约。」
「那可以和朋友合租吗？」
「咦？可是这是单人套房。」
「不是有一张双人床吗？而且我们是为了省房租。」
所思第一次遇到这个问题，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。
她记得有些房东会多收人头费，可她又觉得没必要。
「……如果都能遵守规定，我不介意。」
听见所思的回答，对方笑得更灿烂了，「那这样可以打折吗？」
「打折？」
「因为我本来很犹豫要不要住的，但如果有朋友跟我一起分担房租，我就确定能租，这样不能算我们便宜一点吗？」
对方说得太理所当然，让所思一时间反应不过来──
这又关她什么事情？就算她不租，她也能介绍给下一个要看房的人。
「很勉强吗？」
「这……」
「这个要求的确有点刁难人。」
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，所思回过头，便见江以桓出现在身后。
她一愣，「你怎么现在就回来了？」
「下午的课临时停了。」江以桓垂眸，对所思浅浅一笑。
接着，又抬起头，用着生疏的目光盯着那位女孩。
「你是陶莹的朋友？」
──陶莹。又是这名字，所思愕然，对方的表情也大变。
她眼神飘移，想说谎却怕得开不了口。
她没想到会被发现。
「是她叫你过来的。」不是疑问句，而是像是有铁证，也知道她们想耍什么心思，「所思应该有说过，这里不欢迎她，你为什么要替她来问？」
「呃……我、我没有，我不认识陶莹……」
「那为什么你手机萤幕上显示和她在通话中？」
啊，原来是从这里发现的。她脸色铁青，止住呼吸。
「你、你为什么要打扰我租房？」她掛断电话，将手机收进包包中，「因为我跟陶莹是朋友，所以我不能租吗？这规定也、也太奇怪了吧？」
「所以你刚刚问能不能和朋友合租，其实是想找陶莹来吗？」所思又问，不知道该如何辩驳的女孩咬紧下唇，攥紧包包的手开始发颤。
「……我要离开了。」
「你──」
「我不租了！」语落，她仓皇离开，直奔下楼，离开了这栋房子。
事发不到十秒，整个屋子又只剩下所思和江以桓。
「真是荒谬……房子这么难租的吗？」所思叹气，满脑子都是问号，「我下楼锁个门。」
江以桓跟在她身后，淡淡回道：「是因为遇到奇怪的人。」
「但总要有正常人来看吧？」所思又说，「我出租的套房不够好吗？是因为装潢吗？还是因为租金？我看别人好快就能把房子租出去，但我却做不到。」
闔上门后，所思又重重叹了口气，满是懊恼，是真的不明白。
江以桓也有发现，最近所思叹气的频率变高了，原因是租不出房。
房子在学区、设备全是新的，但因为只租给学生，所以来看房的人很少。
正处下半学期不太会有人会搬出来，最好将套房租出去的时间是在暑假。
这些所思都知道，可她还是会忍不住丧气，而这模样江以桓都看在眼里。
「还是，我把另外两个空房也租下来？」
闻言，所思用专门看笨蛋的表情看向江以桓。
「我的钱都归你管。」他又说。
所思虽然想要有钱入帐，但这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样。
「江以桓，你有病吗？」
「是有钱。」
所思瞇起眼，「不需要！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