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时乐刚兴冲冲跳下?床, 就听见楼下有凄惨的猫叫。
雀跃的眉头微蹙,跑到?露台一看,谢唯白和孙流林正拿着捕捞网, 网住了一只狸花猫。
那狸花猫脖子上挂着长命锁, 是谢袅捡的流浪猫。
平时喜欢在庄园农场抓老?鼠, 一日三餐到点就去找谢袅要吃的。谢袅和阮时乐走近后, 那猫也开始来谢玦这边晃悠了,亲人又灵性, 原始袋厚厚一层, 摸着特别软乎。
此时, 那只狸花猫弓着背脊,尾巴炸毛成了球,不断的怒叫龇牙,朝拿着网的谢唯白哈气。
一旁孙流林正拿着水果?刀扎人偶拱门。
那刀刃锋利, 一刀下?去闪着银光, 原本相互依偎的两个人偶, “阮时乐”挨了刀, 迅速在“谢玦”的怀里?枯瘪消失。
少男怀春的阮时乐简直看不得这一幕。
阮时乐怒目大吼, “孙流林!你?给?我等着!”
阮时乐噔噔的就跑下?楼, 拖鞋都来不及穿, 飞快冲到?前厅,开了大门。
孙流林和谢唯白也都没跑。
看见阮时乐来了,也没现场做坏事被捉住的难堪和尴尬。
“谢唯白,虐待猫都不得好死!”
谢唯白见识过阮时乐打架的气势,正巧他一个犹豫, 猫就灵活一跃,逃出了网, 蹿到?绿荫里?不见了。
谢唯白不屑一顾道,“这猫抓我,我还不能抓它??”
这只是一个揪着猫来找茬的借口而?已,就是为?了专门过来羞辱阮时乐。
谢唯白昂着下?巴,鼻子在脸上左右开弓似的,鄙夷的神色等着阮时乐开口反驳他。
但阮时乐理都没理他,一记飞毛腿踢歪了毫无?防备的孙流林。
声东击西。
孙流林猝不及防的挨了一脚,一旁谢唯白惊了下?,看着扭打成的一团,脚步慌忙避让。
孙流林啊的痛声大叫,阮时乐边打边骂,“叫你?划破我的人偶!叫你?划破我的人偶!”
拿刀的孙流林被阮时乐赤手?空拳打得抱头乱蹿,谢唯白见状,一溜烟跑了。
但跑了几步,他又回来了。
谢玦没几天就会被架空踢出公司了,看阮时乐还敢怎么嚣张。
他又跑回去故意拉架似的,一边拿出手?机拍视频,一边大喊大叫,要出人命了。
这时,谢玦和郑叔听见声音也出来了。
阮时乐听见身后动静,一脚踹开孙流林,哭丧着脸跑到?谢玦身边。
他指着瘫在地上的“阮时乐”,气呼呼道:“这都是孙流林干的好事!”
地上的孙流林疼的龇牙咧嘴,看到?谢玦来了又气又臊的难堪,见一旁谢唯白还在拍视频,抢来手?机就砸地上。
他捂着红肿的脸颊,一脸恼恨的盯着阮时乐。
阮时乐看透他的心思,直接抱着谢玦的脖子,“老?公~你?要帮人家出气!”
这声软绵绵的老?公,听的谢玦破了功,冰冷的嘴角出现了抹笑意。
“人家手?痛痛呀。”
“要呼呼。”
谢唯白下?巴惊的掉了三层肉。
孙流林嘴角伤口灼痛的厉害,听见这矫揉造作?的嗲声,捏着拳头气的面色铁青。
他看着阮时乐坐在谢玦的腿上,觉得恶心极了,而?谢玦还顺手?揽住阮时乐的腰,一副护得紧的模样。
恶心的心底生了寒颤,像是一块美玉掉进?淤泥里?。
“别假惺惺在我面前做戏,你?们两,一个下?贱粗俗,一个自甘堕落,你?们天生绝配最好锁死!搁这儿装模做样恶心谁!”
“就一个残废,还真的值得本大少爷抢一样。”
阮时乐一听,气的要抬脚踢人,但谢玦搂紧了他,还拍拍肩膀安抚,甚至旁若无?人的咬耳朵低声私语。
完全被忽视了。
孙流林目光死死的盯着两人,咬破了唇角。
阮时乐刚开始还有些?暴躁不满,但听着听着面色逐渐冷静下?来,还从谢玦怀里?探出脑袋,对孙流林露出了一个王之蔑视的眼神。
一副看临终死人似的,“你?来这里?就是来见证我们新婚燕尔?”
“你?对我老?公真是执着,这心可感天动地,你?要是相貌再出挑点?品德再优良点?,我做主把你?纳个通房侍妾,也不是不行。”
阮时乐话一说完,谢玦先不满地捏住了他伶牙俐齿的嘴巴。
孙流林气的跳脚,破皮的嘴巴哆嗦的说不出完整的句子。
谢唯白看了孙流林那样子,来时说好的计划说辞,孙流林一个字都蹦不出来。
谢唯白道,“大哥,我们今天来不是闹事的,你?们都已经领结婚证了,孙少爷也死心了,只是他想告诉你?……”
孙流林气恼反笑,憋在嗓子眼的一口闷气又通了。
他讥笑道,“谢玦,你?别以为?本少爷非你?不可,我这次来才?不是纠缠你?,你?少自作?多情!”
“我只是想让你?这个瞎子看清楚,阮时乐到?底是什么样的人!”
“阮时乐他一个高中学历,在国外和倪明雅当练习生的时候,贪慕虚荣经常戴假珠宝,这些?我都有证据。”
怒吼一通,就阮时乐揣手?手?规矩了点?。
然而?,谢玦并没有反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