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还有几个叫不上名的上流阶层的老总。
许绘梨以为他们只是闲来无聊参观的,没想到一次性订购了多幅画作。
这对于初出茅庐的许绘梨来说,无疑是一种高度赞扬。
等画展圆满结束,许绘梨约了好友以及画室的同事办了小型庆功宴。
庆功宴的地点定在如安饭店,餐厅用餐实行会员制,位子很难订到。
之前跟周屹誉在这吃过饭,饭店经理认识许绘梨,特意给她选了个上等包间,并且还送上了几道甜品。
包厢的中式装修风格简单气派,极简雅致,一旁假山的小溪潺潺流动,为空寂的包厢增添了些生动。
周以煦是吃到一半来的。
最近他一直在加班,连去许家提亲都没空提上日程。
周以煦自然而然与许绘梨坐在一块,很有小夫妻的架势。
看到周以煦的长相,众人满脸惊讶。
在座除了梁琼施都没见过许绘梨的男朋友,这次一见,给在座各位带来不少的震撼。
他不属于平常乖巧的帅气,骨子流出的野性看起来十分张扬。
周以煦很健谈,这顿庆功宴并没有因为他的到来而冷场、不适。
临到结尾,周以煦自觉起身,拿起一旁的冲锋衣穿上,“梨梨,我去结账。”
“行,这顿饭算我请,你去刷我的卡。”许绘梨从包里找出银行卡,递给周以煦。
周以煦没接,“一顿饭而已,用不着分的这么清楚。”
许绘梨感觉很奇怪,大手大脚的花周屹誉的钱心里根本没有负担,花她未来老公的钱总感觉是沾他的小便宜。
算了,许绘梨把卡收回,下次她再请他。
周以煦前脚刚走出包间,梁琼施后脚立马醉醺醺地凑到许绘梨面前,不怀好意地问:“除了周以煦,你是不是还有别的男人。”
这个问题她憋了许久,终于问出了口。
许绘梨的包刚合上,听到这句话宛如晴天霹雳。
梁琼施没给她回答机会,接着说:“上次在度假酒店,我看过你走路姿势不太对,而且你的脖颈上还有草莓,很像刚跟别人那个完。”
之前没确认跟周以煦联姻时,许绘梨没告诉她周屹誉是她炮友,现在更不可能说了,慌张狡辩道:“怎么可能。”
话音刚落,门敲响了。
在座的不知是谁喊了一声进。
许绘梨闻声看去,服务员抱着一束鲜花走进来。
直直走到许绘梨身边,边说边递给,“许小姐,有位先生托我送过来的。”
玫瑰花束红艳夺目,扑面而来的花香,沁满心肺。
许绘梨以为是刚出去的周以煦托人送来的,不止她,在座也都一致认为是出自周以煦的手笔。
有人说:“绘梨姐,你男朋友真浪漫。”
:“是啊!是啊!你们什么时候结婚。”
许绘梨无措地将玫瑰花接过,邀请道:“两个月后,你们记得来。”
“到时候,我们一定给你们包个大红包。”
许绘梨勉强笑笑,拿起玫瑰花上的卡片,视线扫到上面一串遒劲有力的字迹,笑容忽然僵在脸上。
:祝许绘梨小姐画展顺利结束。
周屹誉的字迹。
上次在他们家卫生间一别之后,两人很默契的没有打扰对方,这次画展出于避嫌他更没来。
当时说买下她全部所售的画,不过是随口一句大话。
许绘梨赌气把花重新交给服务生,“那个人呢。”
服务员按周屹誉的吩咐,没敢说他就在隔壁,含糊其辞地说:“不好意思,不方便透露。”
许绘梨猜他十有八九就在这家饭店,“花我不要了,还给他。还有帮我把存在你们这的红酒送他一瓶,当我请他的,顺便告诉他,今天我开心,他欺骗以及威胁我的事,我既往不咎。以后也别来打扰我”
隔壁包间谈笑风生,在座众人都是港城有头有脸的,其中还有几位是去过许绘梨画展捧过场的。
这顿饭是周屹誉攒的局,美曰其名是老朋友相聚,其实是为了答谢背地里买画。
众人受宠若惊,也没花几个钱,还能卖个人情。
服务员进来时,说笑声戛然而止,众人耐人寻味地看着服务员把手里的鲜花以及红酒放在桌上,随后附在周屹誉耳边低语了两句。
周屹誉似乎早有预料一样,并未表现的诧异,反倒是桌上的红酒,让他严肃的表情出现了细微动容。
服务员把许绘梨的话一字不落的尽数转达完毕,转身走了。
一旁的梁牧年听了个差不多,等服务员走后,梁牧年想拿过酒瓶打开,周屹誉递给他了一个警告的眼神,无奈把手收回,拿起了一旁早就打开过的红酒给自己倒了一杯。
他豪迈的一饮而尽,把酒杯放在桌上,蹙紧的眉头上写满不解,“不是,周总,您这是什么意思,我没明白,让人买许绘梨的画,自己不出面,她能知道是你干的?”
许绘梨准备了这么久的画展,都卖给他,跟卖给自家人差不多,估计也开心不起来。
周屹誉懒散倚靠着座椅,漫不经心拿过一旁的红酒。
罗曼尼康帝他最喜欢的红酒。
手指夹着的香烟窜出袅袅烟雾,笼罩着男人凌冽桀骜的神情,嘴角噙着笑,像是随口一说:“那样小姑娘应该挺没有成就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