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年轻的女士靠得太近是会令他紧张的。塞缪试图说服自己。
嗯……仅仅是因为距离过近而已。
瞳孔边缘有些淡淡的银色……辛仪猜测他应该是一条银色的人鱼。
除此之外,也没什么特别的了。
她又关注起了影片,此时已经播放到小男孩被军营的士兵带回去训练了。
要背几十公斤的金属机甲来回跑,每天还要打抑制兽化的药剂,小男孩俊俏的脸蛋上满是冷汗。
一联想到塞缪小时候也遭受了这些,辛仪禁不住生了些怜悯。她欲言又止地看向塞缪,那些安慰心疼的话语就哽在喉间吐不出来。
塞缪匆匆看了眼她仿佛凄然的眸子,才认真地看着影片,解释道:“内容大多不实。”
“我诞生于海洋,生长都在海里,自踏上陆地,就已经是成年体的状态。”
而且他的种系何其强大,即便是幼年体,也绝对不会瘦弱到扛这么些东西就气喘吁吁,像下一秒就要倒伏一样。
但这话说出来兴许有自我夸耀的嫌疑,所以塞缪理智地停下了。
“哦……”辛仪连忙收回那些自作多情的情绪。
就像人类总喜欢给英雄编排一个凄惨的过去,这部影片同样对苦难歌功颂德,认为是苦难造就了英雄。
等看完电影,辛仪的固定睡眠时间也到了。
本来塞缪并没有多想,接过水杯淡然地往房门走,辛仪用柔和又轻颤的嗓音叫住了他。
“塞缪长官,”她询问,“今天可以试一试吗?”
闻言,青年神色怔愣,手中的杯子失去握力而滑落,在中途被温和的不可视的力量托住。
他不愚蠢,也不木愣,怎么会不知道辛仪的意思。
正是因为知道,他甚至不敢转身回望她。
辛仪鼓足勇气说出这一句话已经是极限了,等了两秒没等到塞缪的回应,她脸红耳赤,几乎想把自己埋进被子里,她害怕塞缪认为她是一个急色而俗不可耐的人,慌忙地小声解释:“我希望你快点好起来……”
这句话塞缪听了两遍。
她好像过于担心,甚至让塞缪产生一种心理上的负担。
“那、那改天再……”
“试一试吧,辛仪。”
等塞缪反应过来他又一次鲁莽地打断别人讲话时,辛仪已经抱着被子朝他轻轻点头:“好。”
“要熄灯。”辛仪说。
熄灯不过是塞缪一个念头的事,只是他现在根本无法排除杂念,在智脑上下达“熄灯”的指令。
明亮的灯光熄了又灭,如此几次,房间内才真正暗下来。
他有着极佳的夜视能力,所以能看到辛仪小心地往旁边挪,为他预留出位置。
辛仪眼前一片漆黑,她生疏地问:“我们,该怎么做……”
人鱼在这种事上有没有什么不同的习俗之类的……她只好把主动权交给塞缪。
塞缪也茫然着,他虽然有传承记忆,但记忆告诉他,脆弱的人类并不包含在他的繁衍对象里,更也不了解人类之间的交合该怎样进行。
辛仪轻叹一声,摸着黑探身过去拉他的手,很轻易就抓住了。
她曲着手指抵住塞缪温热的掌心,那股子悸动似乎又要在两人的心中升腾。
“或许,我们可以从亲吻开始。”
ps:两个人都不是急躁的性格,他们太在意对方的情绪,所以我写的时候总觉得要慢一点,要循序渐进。不然容易OOC。但大家放心,肯定是会do的。